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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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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得休假,紫音帶著好心情回家。母親噓寒問暖順便詢問她的追夫進程,在得知毫無進展後恨鐵不成鋼的關門離開。紫音小臉黯淡的卷成一團,她都表現得那樣喜歡浮竹了,為什麽一點點回應都沒有呢?浮竹一點都不喜歡自己麽?

靈壓波動,前方晃過一片銀白色,楞楞的看著消失在轉角的影子懷疑自己眼花了。沒有時間多想瞬步跟上去:銀發少年?浮竹的親戚?落在一片深宅大院中,雅致的園林飄滿了粉櫻花瓣,歡喜的忘記了她想追的人,在院子裏轉著圈圈。

“什麽人?”

[一滴雨,淺霞輕染,朵朵花開淡墨痕。]紫音尋著聲源看過去,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有浪漫細胞的女孩。何幾曾時看過扉句卻侵入腦海,少年墨發高束,墨眸色澤柔和似暈染開的,白衣在櫻花墜落的妝點下顯得夢幻。他蹙眉看著她,似乎在不滿她忽然出現在這裏。因她發呆而射出懾人不目光。

“無禮者~不回答就將你趕出去。”

“你住這裏麽?看到一個銀發的少年過去了麽?”紫音反應過來急急問道,她怎麽忽然被那雙眼睛吸引了?就算再像櫻花精靈也是錯覺,這人明明是個刺頭!

[銀發少年?難道…又是他……]他幾步往回走,頓下步伐橫她一眼。“擅闖朽木府邸是重罪,念你初犯,饒你一回,退下吧。”

“朽木?這姓朽木?那個朽木?”紫音滿臉崩潰,天知道母親多少次嘮叨過朽木的家風、做派乃屍魂界的典範。她居然砸進‘典範’家裏了?要不要放個假還中頭獎?

“屍魂界有幾個朽木?”少年不喜她質疑的語氣反問道,這女娃怎麽傻兮兮的?她穿著普通的單衣和服,應該是附近的貴族小姐,並不像來接近他的。

“你姓朽木?”紫音退到櫻花樹後面弱弱問道,大眼眨巴眨巴的似乎在說你千萬別承認。

“朽木白哉。”

“花溪~請多指教。呃……不對,哪是自我介紹的時候……”還沒有確認那少年是不是浮竹的親戚,朽木家的應該不會去家裏告狀吧?她怎麽可以把姓說出來?母親會不會關她禁閉?

“對不起,打擾了!我現在就走~”

“花花……”迎面撲來一團粉色,承重的單衣讓她撲倒在地上,四肢抽搐的掙紮著。“八千流~好疼!”

“……”朽木白哉挪開視線不去看有礙審美的這幕,闖禍精來了,他該怎麽把她哄走?

“哈哈哈~花花,我去十三番隊找不到你,身上帶了點心對不對?”八千流騎著她歡呼著,動動鼻子意識她快點把吃的拿出來。紫音內牛滿面,從袖袋中遞出一個小包。身上衣裙褶皺凸顯、灰溜溜的泥印子已經不能看了。“我今天休假,更木隊長呢?”

“小劍在弄頭發,哈哈~我們去看吧。小劍買了很多鈴鐺要吊在頭發上。”

“鈴鐺?”紫音黑線的想象著,那樣魁梧的人頭上掛個大鈴鐺?幾只烏鴉從天而過,糞便落在那很難想象的畫面打上馬克賽。八千流發現站在走廊上的白哉歡樂撲過去,雙頰的殷紅和燦爛笑容軟入人心。“大白、大白!這個點心好幹,茶~茶~”

“來人。”朽木白哉一揮手,門就被拉開一名仆人遞過一杯茶。八千流接過來喝一口,回頭看一眼打算逃跑的朋友。“花花?你去哪?”

“我回去換衣服,明天再找我玩吧。”紫音站在墻頭差點滑下去,僵硬回頭笑道,說完不等她回答瞬步全開幾個起落就消失了。很快她發現逃跑也要看路,落大的建築群沒有特別標示,不想再誤入某某府邸只能順著墻角滑行。【迷路了~】三個大字砸在腦袋上,壓得擡不起頭來。

“小花貓。”

頭頂傳來關西腔調的調侃聲,擡頭看見那抹銀色,瞇著月牙的眼睛與上翹的唇線。‘狐貍’一詞瞬間閃現,不出三秒她就否定這人與浮竹有親戚關系的猜想。躍上房頂繼續觀看路程,天黑以前必須到家,不然母親大人會讓她把附近的道路都記一遍。

“跟著、跟著,怎麽見到我反而不說話了?”

“我以為是條狐貍所以追出來了。”紫音身形一僵,怎麽好像她不知廉恥去跟蹤人一樣?與海燕對戰多次的氣勢端出來,仰頭露鼻孔高傲的小摸樣顯得很滑稽。忽然她視線黏過去,白色的織羽分外顯眼,她怎麽沒看見?這人是隊長?仿佛知道她想看什麽,市丸銀微微轉身,那個三字直擊腹部,把她砸出好幾十米。“你是三番隊隊長市丸銀?”

“沒錯。”某人點點,對於這個不認識自己的小娃充滿興趣。十三隊中還有人不認識他呢~好意外啊!她到底為什麽跟著自己呢?

[三番隊的隊長是個天才~是怪物級別呢。]

[聽說才畢業就已經是副隊長了。]

[沒錯,被五番隊的藍染隊長看重不到幾年就被舉薦成為隊長。簡直是怪物一般的存在。]

[恩,好像蠻恐怖的。那時候番隊誰也不是他對手,老笑瞇瞇的其實渾身起雞皮疙瘩,像被蛇盯著的感覺。]

紫音歪歪頭努力回想關於他的傳聞。他在笑沒錯,像被蛇盯著的感覺?完全感覺不出來!她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好似看稀有動物一般露骨、直接、沒有掩飾,臉頰的兩點殷紅更加明顯,對於浮竹她是卑微的存在,無論如何都無法開這個口。她垂涎已久的銀發就在面前,深藍色瞳孔中盛滿了渴望,她說出一直不敢對浮竹說的話。“那個~頭發,可以給我摸摸麽?”

數年來,他呆在藍染身邊早就習慣逢人三分話的生活,這樣對他、不,是對他頭發有‘直白’興趣的人還是第一次遇見。蹲下來把頭偏過去,露出一絲趣味。“可以。”

“真的?太好了。我最喜歡銀色了。”紫音小心翼翼的解決,摸摸不算柔軟的發絲,指甲掐了掐覺得韌性不錯。心情上升兩百個百分點,整人都快飛起來了。

“喜歡銀色?”

“嗯,其實我很想碰隊長的頭發,可不敢說。”

“隊長?浮竹隊長麽?”市丸銀眼縫微張湛藍色的眼瞳掃過她的表情,話語中含著一絲森然。

“誒~你,你怎麽知道?”紫音反射性遠離好幾步,似乎在防範著什麽。捂嘴反應她說了傻話,漲紅著臉不知所措。“那個~可不可以不要說出去?拜托~市丸隊長。”

“我喜歡六番隊的柿子。”

“哦。”少女呆楞的點頭,喜歡柿子又怎麽樣?“有那麽好吃麽?比雞腿還誘人?”

“幹柿子自然比較好吃。”市丸銀有些無奈,他都說得這麽明白了,這女娃怎麽還不明白?看來是真傻。

“有機會去六番隊看看,說不定可以拿個來吃。”紫音見他說得肯定,舔舔唇有些念想,看看日頭覺得自己該回去了。起身揮揮手,露出感激又興奮的笑容,尋著方向前進。

“市丸隊長謝謝你,你的發質很好。”

“呵呵~”發質很好?

——花溪宅

去而覆返的花溪天藍坐在正廳,命令家仆四處尋找自家女兒。父親召見她是大事,可她一轉身就發現女兒不見了,現在只是說紫音跟隊友出去,而不是忽然失蹤。有趣,女兒學會不打招呼就離開了?長進啦。

“大管事,友人聯絡中並未發現小姐。”

“嗯~把禮服準備好,送到她房間。日落之前一定要找到,明白麽?”

父親召見紫音為了什麽她多少猜到一點,雖然不太喜歡這種事可她總不能把紫音的小秘密說出去。今個是朽木下任當家的百年誕辰,舉辦晚宴只是想讓大家知道他朽木家後繼有人。不少家族都會帶女眷前往,花溪家未婚的只有紫音與加奈子。加奈子靈壓平凡,不過六十已經亭亭玉立像個大人;紫音從小就靈壓出眾,如今不過女童之態;所以父親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紫音,但考慮到紫音的個性才要召見考考她。好在只是參與而已,並未沒有多少可行性。

“是的。”

花溪天藍起身往女兒房間走,讓侍女停在屋外等候。腦中翻轉著對紫音最有利的臺詞,暗暗罵著自家不懂事的女兒這時候到處跑什麽?灰塵一過,臟兮兮的女兒站在庭院裏,連鞋都沒有穿上就到處跑。“來人,準備沐浴。”

“是的,大管事。”

“母、母親,大人……”紫音僵硬的回頭,低頭擺出‘我錯了’的摸樣。

“行了,過來。”花溪天藍扯掉她的外衣領著她往內室走,一邊說著這次家主召見她的目的,果不其然轉不過彎的女兒開始犯傻。

“你必須讓爺爺認可你。”

“母親大人?”

“花溪家高攀不起朽木家,你需要做的是維護花溪家的臉面。拿出十二萬分精神來,各位隊長肯定也會去的,這是在浮竹面前展現你淑女形象的機會。”花溪天藍用女兒最在意的人引誘她,呆萌的孩子眨巴著眼睛閃閃發亮。

“嗯~我明白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十月十四日,萬紅從中一點綠,今個女人堆裏冒出一株雜草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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